坐落在嘉定区菊园新区的明止堂中国字砖馆藏有古砖3万余块,每一块都是一本厚重的历史书,有着鲜为人知的故事。每次我去参观时,总喜欢在2楼展厅左手边上“万岁不败墙”那儿停留。这些刻着“万岁不败”四个字的古砖,常常让我驻足。仿佛它们是有生命的,期待着向人们述说自己的故事。
刻有“万岁不败”的古砖在明止堂有近千块,“万岁不败”墙上陈列的200块古砖大多出土于江浙一带。其中有一块是1995年,馆长朱明歧在湖州一个农民家的厕所里发现的,此砖也开启了他收藏古砖的艰辛历程,也是如今明止堂的“基石”。
“万岁不败”中的“万岁”一词,最早为古人用于欢庆、欢呼、祝颂的用语。西汉时,汉武帝颁布了“上殿称万岁”仪制后,“万岁”一词才成为了皇帝御用。“不败”为不毁败,有着不朽之意,蕴涵着先人们的追求和寄托。另外,中国有厚葬传统,所以“万岁不败”作为古墓砖铭,与中国的丧葬制度也有密切关系,反映了民间葬俗的一种愿望和祝福。
仔细观察可以发现,这些古砖上的“万岁不败”写法各不相同。汉字从商朝开始,经过几千年的演变,其形体经历了甲骨文、金文、大篆、小篆、隶书、楷书的变化。在汉字演化的文字链中,篆体书是一个重要环节,它上承金文、下启隶字。这面“万岁不败墙”上的字体大多为篆体书,其书写形式各异,千姿百态,光一个“萬”字的草字头就有几十种书写样式。此外,不少砖上还刻有年号,从中可以看到从小篆到缪篆的书写演变。
在我看来,这些字砖能保存至今,并历尽千辛后收藏展示,也从另一个侧面折射出中华民族历经风霜、绵延至今的民族韧性。就如这次新冠肺炎防疫战,全国人民秉承“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,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”的坚定信念,众志成城,共克时艰,正是中华民族万岁不败的“硬核”体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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